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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調查:德國輿論晴雨表

雨涵2016年4月3日

「如果這個周日舉行聯邦大選,你選哪個黨?」——這是德國民調機構會向選民提出的問題。雖然被政界和媒體視為反映民意的晴雨表,但是民調結果也不總是精確無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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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bolbild Wahlurne
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德國之聲中文網)3月中旬結束的萊茵蘭-普法爾茨州(Rheinland-Pfalz)、巴登-符騰堡州(Baden-Württemberg)和東部的薩克森-安哈爾特州(Sachsen-Anhalt)州議會選舉中,帶有極右排外傾向的德國另類選擇黨(AfD)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得票率甚至遠遠超出之前的民調數據。

除了當下的難民危機讓基民盟、社民黨這樣的大黨流失大量選民之外,媒體也分析了選項黨得票率高於預期的一個重要原因:"社會期望值效應"。對於民意調查來說,尤其是涉及一些"非主流"的觀點,一些受調查者會選擇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立場不受社會主流所接受。而因為德國另類選擇黨的一些代表人物之前常常被公眾稱作"穿條紋的納粹",導致不少選民在民調中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其粉絲,使得該黨的民調支持率低於實際水準。

這使得人們對於德國的民意調查產生好奇,這些選舉前的"輿論晴雨表"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它又能從多大程度上反映民意呢?德國民調機構的任務是通過對大量樣本的問卷調查來較為客觀、精確地反映社會輿論或民意動向,而在這一過程中使用的方法包括面談、電話調查、郵寄問卷和網路問卷等。而其中網路問卷調查的使用越來越普遍。

德國最早的民意調查機構是阿倫斯巴赫民意研究所(Institut für Demoskopie Allensbach),於1947年由德國大眾傳媒學家諾埃爾-諾依曼(Elisabeth Noelle-Neumann)建立。除此之外,簡稱forsa的社會研究與數據分析公司,由德國電視二台(ZDF)資助的"選舉研究小組"(Forschungsgruppe Wahlen),以及經常受德國電視一台委託進行"德國趨勢"民意調查(ARD-Deutschlandtrend)的"趨勢與選舉研究公司"(Infratest dimap)等,都是德國最知名最權威的民調機構。

Symbolbild Umfrage
與單純評價消費滿意度相比,政治話題的問卷調查受到更多干擾因素的影響圖片來源: Fotolia/m.schuckart

要說最具有特色的政治問卷調查,無疑是各大民調研究所平行發布的"周日問題"(Sonntagsfrage)。這項調查的問題很簡單,就是:"如果這個星期日就要舉行聯邦議院選舉,您會把票投給哪個黨派?"根據"選舉權"網站(wahlrecht.de)上公佈的各民調機構最新"周日問題"調查結果,執政黨基民盟/基社盟目前的支持率大約在35%上下,各個民調機構得出的數據略有差異,但波動範圍在兩個百分點之內。除此之外,聯合執政夥伴社民黨支持率在23%上下。執政黨在該項調查中的支持率都明顯低於2013年聯邦大選的得票率。

而反對黨中綠黨的支持率在12%上下,自民黨在6%到7%,選項黨在12%上下,都明顯高於2013年大選的成績。左翼黨目前的支持率在9%上下,與2013年必有微弱提升。除了聯邦大選之外,"周日問題"還有針對州議會選舉的民調。

即使是最權威的民調機構,也不能保證其調查結果完全符合實際輿情。在2005年德國聯邦大選的時候就出現了民調預測的各黨派支持率與最終選舉結果存在5%甚至更高比例出入的情況。前面提到的"社會期望值效應"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是由於所謂的真實價值觀,也就是受訪者在不受該效應影響之下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作為研究者來說並無從得知,因此也很難去估量其影響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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