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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加持 领导关爱——李书福发家的背后

德国之声 中文网
2018年2月6日

他本人从靠120元给人照相起家到跻身中国十大富豪之列,他的公司从生产“前面看像奔驰,后面看像宝马”的汽车,到现在有意收购奔驰母公司的股权。李书福和吉利成功背后的秘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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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sischer Präsident Xi Jinping besucht Vovlo in Belgien
2014年,习近平访问比利时期间参观吉利旗下沃尔沃集团在当地的工厂,李书福陪同左右图像来源: picture-alliance/ dpa/J.Warnand

(德国之声中文网)"浙江吉利控股集团始建于1986年,从生产电冰箱部件起步,发展到生产电冰箱、电冰柜、建筑装潢材料和摩托车,1997年进入汽车行业…… 现资产总值超过2000亿元,员工总数超过7万多人,连续六年进入世界500强",吉利汽车集团的官网上如此自我介绍。

30年时间里,李书福创办的吉利集团从汽车行业的无名小卒发展到中国唯一一个进入世界500强的民营车企。过去几年来,吉利成为在海外收购最积极的中国车企。已于2010 年并购沃尔沃汽车(Volvo Cars)的吉利控股去年年底更成为沃尔沃集团最大股东,再次登上各大媒体版面。时隔一个多月,现在德语媒体又爆料:李书福计划入主戴姆勒集团,甚至有望成为最大股东。

吉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张,李书福的财富也在惊人增长,从8年前的胡润百富榜第148位跃升为现在的第10位。对于李书福发家史的质疑由来已久。这名出身农民家庭的企业家创立的品牌的logo最初被人嘲笑是"大脚丫",符合其"泥腿企业家"的身份。 吉利的汽车也被讽刺为"前面看像奔驰,后面看像宝马"。

"不过是一个靠120元给人照相起家、在冰箱行业赚到第一桶金、在海南地产热中摔过大跟头的年轻人" ,中国官媒《环球人物》2009年的一篇文章中如此描述李书福的"当初"。

其"造汽车不过是四个轮子加两个沙发"的狂言更使他获得"汽车狂人"的称号。直到收购沃尔沃汽车,还有人将吉利的计划形容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Weißrussland Minsk - Belarussische Autoindustrie - Wiederaufbau mit Hilfe von China
李书福创立的品牌的logo最初被人嘲笑是"大脚丫"图像来源: DW/E. Daneyko

从一开始就不差钱

《第一财经日报》在2009年的一篇报道中这样解释:"事实上,从创业伊始李书福就给外界一种'不差钱'的感觉,虽然外界普遍认为台州商人资本运作手段了得,但他自己评价,'虽然我们有大战略、大方向,但具体还是靠大运气的配合'。"

文章继续写道:"凭建材和摩托车生产,到了1997年,李书福就积累了几个亿的原始资金。于是,他异想天开,跑到浙江省机械厅要求做汽车","上世纪90年代末,国家基本垄断汽车制造,这反而让价格低、质量次的民企造车有了生存空间。同时,前期投入也可以少一点。"

除了不断撞大运,《第一财经日报》援引李书福称,他"不差钱"的另一个因素是"成本低。作为中国模具之乡的台州,在那里模具的价格只有欧洲、日本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文章最后总结:"回顾发家史,李书福觉得吉利发展的历史上,之所以'不差钱',主要是'要花钱'的地方不多。'至于后期,收购英国锰铜公司这些资本运作,都是我们的副总裁尹大庆在弄。'李书福表示,他本人已经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技术研发方面。"

官媒正面报道

《环球人物》则如此诠释李书福的飞黄腾达:"观察李书福几次成功的创业,从电冰箱到摩托车再到汽车,人们不难发现,每一次他都走在了别人的前面。在李书福看来,没有所谓的'常理','只要是你没有违反规则,那就是常理。'"

李书福缔造的草根创业神话引起质疑,但也成为一些人借鉴的榜样。一本于2011年出版、名为《李书福的偏执智慧》的书中评价道:"李书福看似疯狂的表象下,实质潜藏的是理性的分析、专业的运作、巧妙的借势以及最重要的、偏执的智慧。"

浏览中国媒体对李书福的报道,不难发现,基本都在讲述类似的"正能量"故事。新华网去年9月报道了中信出版社出版的《新制造时代》的问世。文章写道,《新制造时代》一书全面描述了李书福所领导的吉利控股集团"想造车""学造车""造好车"的三十年创业史,并首次公开了吉利并购沃尔沃之后如何进行全球化经营的第一手材料,指出对于剧烈转型中的中国企业而言,转型的关键在于人的转型,首要的是企业家的进化。

Wen Jiabao Premier Minister China zu Besuch in Schweden
2012年4月,李书福陪同温家宝参观沃尔沃瑞典工厂图像来源: REUTERS

中共领导关爱

除了依靠自己的"大运气""大智慧",李书福创造的神话离不开官媒的加持,在一些观察人士来看,更少不了中国高层的鼎力支持。

公开报道显示,中共总书记习近平对于吉利集团"关爱有加"。2002年,当时刚刚上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参观当时该省唯一汽车制造商吉利公司,并表示:"像吉利这样的企业,如果我们不加以大力扶持,那我们还去扶持谁呢?"

2007年,转任上海市委书记的习近平在参观上海国际车展时特地到吉利展台参观。2010年,吉利便收购瑞典沃尔沃汽车的签约仪式正是在习近平(时任国家副主席)访问瑞典期间举行。不过,习近平本人并未如同人们期待的那样出现在签约现场。香港《明报》当时评论称,习近平没有出席是为了"避嫌"。

2014年,习近平访问比利时期间特地前往吉利旗下沃尔沃集团在当地的工厂参观,李书福陪同左右。《华尔街日报》旗下的"中国实时报"当时就此评论指出,现在看来,中国政府与沃尔沃之间萌动的"浪漫关系"将继续发展下去,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沃尔沃董事长李书福与中国执政精英的关系日益密切。李书福的头衔之一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

"中国实时报"最后写道:"李书福说,中国应该以公平、透明的方式发展汽车业,而不仅仅是限制持股比例。出于同样的原因,'中国实时报'栏目想知道,中国主席习近平是否也应该到其他中国汽车生产厂走走看看?"

2015年,习近平访问英国时参观的全新一代伦敦出租车,也是李书福收购的产品。

李书福妻子之迷

在胡润百富榜上,李书福是唯一一名跻身前十的汽车企业家。除了其传奇的发家故事以外,他和另外九名富豪还有一点不同是:其妻子的身份相当神秘。

作为中国民营车企的领头羊,吉利集团频繁见诸报端,李书福也不避讳媒体采访。其儿子李星星和女儿李艺,甚至弟弟李书通也都不是"秘密",唯独妻子的名字无从查证。

在外界公开消息中,也仅在汇丰银行旗下杂志"Week in China"去年7月的一份报道中找到相关字眼。文章写道:"眼尖的网民发现李书福妻子的名字和习近平妻子彭丽媛妹妹的名字重名(编者注:彭丽娟)。这种巧合听上去无关紧要,但是对一些人而言,这正支撑了吉利得到高层支持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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